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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德对人的约束，要根据他所属社会阶层的不同而有所变化。阳光照耀各地情况不同，于是产生了我们赞叹不止的四季。同样，道德也使社会义务与每人的等级地位相吻合。士兵犯的小过失，如果出在将军身上，就是重大罪行。反之亦然。一个收获庄稼的农家姑娘，一个日赚十五个苏发女工，一个零售小商人的女儿，一个年轻的布尔乔亚女子，一个富商大户人家的女孩，一个贵族之家的年轻女继承人，一个德埃斯特家族的女儿，要遵守的戒律是各不相同的。
为了你们的友谊，他隐瞒了你的过错，为了友谊的纯洁，你应该把自己同他的过错都公之于众。
信仰有异于迷信，若坚信信仰甚至于迷信，则无异于破坏信仰。
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。迫切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观点得到认同。骨子里的不自信揣着浓浓的功利心，蒸腾出一碗腻歪歪的心灵毒药。
聪明人变成了痴愚，是一条最容易上钩的游鱼；因为他凭恃才高学广，看不见自己的狂妄。愚人的蠢事算不得稀奇，聪明人的蠢事才叫人笑痛肚皮；因为他用全副的本领，证明他自己愚笨。疑惑足以败事。一个人往往因为遇事畏缩的原故，失去了成功的机会。最好的好人，都是犯过错误的过来人；一个人往往因为有一点小小的缺点，更显出他的可爱。
儿童幼小的心灵是非常细嫩的器官。冷酷的开端会把他们的心灵扭曲成奇形怪状。一颗受了伤害的儿童的心会萎缩成这样一辈子都像桃核一样坚硬，一样布满深沟。
友谊是两个平等者之间的无私交往；爱情则是暴君与奴隶之间的卑下交流。
我想，每个人生命里应该都有那样一个人，无论何时想起他来都想哭，会觉得难过和遗憾。哪怕过去很久很久，只要看见他，还是会泪流满面。
人们在厌弃喋喋不休的道德说教之后，曾经热情地呼吁过真实性，以为艺术的要旨就是真实；当真实所展示的画面过于狞厉露骨、冷酷阴森，人们回过头来又呼吁过道德的光亮，以为抑恶扬善才是艺术的目的。其实，这两方面的理解都太局限。杰出的艺术，必须超越对真实的追索（让科学沉浸在那里吧），也必须超越对善恶的裁定（让伦理学和法学去完成这个任务吧），而达到足以鸟瞰和包容两者的高度。在这个高度上，中心命题就是人生的况味。
精神的浩瀚、想象的活跃、心灵的勤奋：就是天才。